就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中,地质工作者为了早日完成任务,不断地挑战着更艰苦的工作和生活环境。
芙蓉乡有座大白山,山下有村庄,山腰有羊圈,大白山项目组组长龚述清带着组员到这座山上填图。为节约时间,他们决定住到羊圈去。
羊圈是用竹子建造的二层小楼,一楼住羊,二楼住人,中间的地板也是竹子扎起来的,缝隙很多,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羊头攒动。牧羊人不住羊圈,住在羊圈旁单独的小屋里,那里没有羊膻味。好在是夏天,住在四处透风的羊圈里不用担心御寒问题。
龚述清和队友们天一亮就起床出发,午饭在山上吃随身带的干粮,工作到五六点就要赶回羊圈吃晚饭。山里的天黑得早,迟了就要走夜路。羊圈没有电,晚上点煤油灯照亮。煤油灯光线太暗,难以完成填图、计算这些精细活,只能在次日或第三天专门整理资料。每天收工回来,他们在煤油灯下吃了晚饭,拉呱几句家常话或工作上的事,就吹灯睡觉。那段时间,他们就这样在羊膻中入睡,在羊叫声中起床。
牧羊人和他们日渐熟悉起来,时不时送些祛风湿的药材给他们,要是赶上有羊滚了坡受了伤,宰杀后也会送些羊肉。两方关系处得很好,亲兄弟一样。有一次,牧羊人实在憋不住了,说了对他们的看法:你们跑地质的天天要跑那么多山路,赶兔子似的,我放羊的时候溜溜达达,像鸭子散步,你们的活比我还苦。
龚述清他们在羊圈里住了一个月,回到分队部后好长一段时间晚上都睡不踏实,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学羊叫“咩咩,咩咩”--没有透着热气的羊膻味,没有羊的叫声和骚动,竟还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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