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里、朋友家里、福冈老家这些比较熟悉亲近的地方,他什么都吃,但在餐厅、旅途的宾馆这些生疏的地方,他就拒绝进食。哪怕自己家里做好带来的便当,在远足的地方也一口不吃。
有一次,残障儿联谊会聚在一起去滑雪旅行。大家一起在滑雪场的食堂里吃饭,彻之完全拒食,让大家为之担心。旅途的五天全靠白开水撑过来(我真切地感受到生命力的顽强,单凭摄入水分居然能挺那么长时间)。
那时他只接受水,只好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些可乐、橙汁给他喝。刚好正在练习钱物交换(将在本书第7章介绍),他自己投进硬币买好饮料,开心地喝了起来。
不吃学校里的午餐,但一回家就嚷着要吃煎饼啦、饼干啦,于是马上和他一起做,他吃得挺香。隔些时间再吃晚饭,所以营养是足够的,午餐不吃也罢了,总有一天会吃吧。一进小学,班级同学人数增加,学校一律以语言来指导学生,以彻之的能力来应付这种新的环境确实捉襟见肘,勉为其难,于是出现紧张不安、混乱不堪的心境也在所难免,从而很难接受新的事物。
(保育园和小学的午餐配食的做法或有区别,再加上当时起示范作用的政嗣不在身边。)
而我又不能多提条件,要求学校既教他课堂知识又在午餐指导方面迁就彻之一下,倘若这样要求的话,就进不了普通的年级,我决定随他去吧。儿子为了适应学校生活,肯定竭尽全力,身心疲惫吧。我没有为他充分打理好周围的环境,以致他吃了不少苦头,至今我仍然为此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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