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在去年的英国大选中还没有明显地粉墨登场。那部分是因为这些问题超过了党派政治,但也是因为那是一些长期性的问题,多半要靠政治议事日程中的那些更紧迫的问题来鼓吹。但是,科学常常对我们的生活产生紧迫的冲击。各国政府与商业组织,个人也是一样,就需要专家意见——能够中肯地展现可靠程度和不确定程度的那种意见。
问题不期而至。比方说,2010年4月,冰岛的火山爆发,扰乱了航空旅行,提出了一些紧迫问题,事关火山学、气流模式以及火山灰对喷气发动机的影响。在此事中,知识基本上已经有了;缺乏的是合作,以及关于可接受的风险水平的一致意见。可是,有时候关键的科学解释还不为人知。一个例子是20世纪80年代英国爆发的疯牛病。起初,专家们猜测这种病对人类没有威胁,因为它类似于羊群中的痒病。痒病流行了200年,不曾越过物种间的藩篱。那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推测,政治家和公众稍得宽心;可是,结果这猜测是错误的。事态转到了另一边。禁售“带骨牛肉”,比方说,如今回想起来,是反应过火了;但是,当其时也,那似乎是一种审慎的预防措施,免得发生潜在的悲剧——以为它只能传染牛,万一它也能传染人呢?与此相似,英国政府有先见之明,积存了疫苗来对付猪流感——即便事情幸运:这种流行病到目前为止被证明比大家担心的程度远为温和。确实,以同样的审慎分析来对付大流行病,凭借这种分析计算得出来保险费是多少(后果严重,概率就翻番),那么我们的结论肯定就是:缓解这种极端事件的措施确实应该提高等级。[这些措施需要国际合作。一场流行病是否会影响全球,取决于(比方说)越南的一个家禽饲养户能不能及时报告某种奇怪的疾病。
偶然有这样的情况:公众对一些很不常见的风险的看法与实际严重性之间,存在差距。对食品中的致癌物质,对低水平的辐射,我们烦躁过火了。但是,我们却无视“低概率、高恶果”的事件,这种事件才应该让我们更闹心。最近的金融破产,就是这么一种事件;但是,其他的还没发生呢——致命的大流行病是例子之一——应该列在议事日程的较高位置上。
上文提到的各种话题,表明科学无所不在,我们的生活和公共政策里都有科学。奥巴马总统肯定知道这回事;他让由顶级科学家组成的“梦想团队”来担任其政府中的一些关键职务。他认为他们的建议应该听取,“即便在不方便的时候也要听取——确实,在不方便的时候尤其要听取”。在英国,我们政府各部都有“首席科学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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