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系效应
社会学家佩罗(CharlesPerrow)的调查分析,是理解20世纪末出现的体系的最好依据。佩罗认为,某些技术原来就很不可靠,因此,由于体系的诸多部件相互关联造成的所谓“操作误差”实际上不可避免。
佩罗把体系分成紧密关联的和松散关联的两种。就人来说,即使是拥挤的海滩上有数千人,也只是形成松散关联的体系。如果强壮的调皮鬼把沙子抛到弱小者的脸上,或是两个调皮鬼互相斗殴,游泳者周围人与人之间一定的空间通常足以把问题局限在一定范围内。许多地方都有自由的出入口,当然可以从海上到沙滩顺利地转移。海上的每一个游泳者都有一定的风险(除设法得到业余援救者外),但一个游泳者的不幸波及其他数十人的概率是很小的。即使是风暴即将降临或发现了鲨鱼,通常也可借救生员的帮助有秩序地向海滩靠拢。24
现在设想,同样有很多人聚集在体育场内,体育场四周有大门、十字转门、铁丝网和其他控制装置围绕着。其中有些门是正常的凭票出入口;而有些则是为了防止骚乱扩散而设的,但是由于设置了这些新的障碍物,就使体育场成为一个十分紧密关联的体系。这些障碍物本来是用来防止捣乱分子接近体育场的,但遗憾的是,这些障碍物也足以使简单的问题悲剧性地扩大化。一个人跌倒,就会引起一群人的惊恐,其中有些人就会压坏某些障碍物。这就是一个十足紧密关联的体系。
佩罗认为,20世纪末的许多体系不仅紧密关联,而且相当复杂。部件间的联系多重化,可发生意料不到的相互影响,譬如,客机上煮咖啡的壶会使隐藏着的电线升温,再使常见的电路短路,从而造成迫降或接近摔机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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