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机器其实不制造反质子。更有意义的是,尽管“欧洲粒子物理研究所”如今能够制造的反质子数量比最初在这个地点制造的多很多,我们仍然只能说它一次只能产生大约100万个粒子。你需要大约100万亿倍的粒子,那才接近于一克的百万分之五十;这个数是肯尼斯·爱德华提出来的,相当于俄克拉何马州袭击中的那颗炸弹的爆炸力。
这当然不意味着在地球上有任何地方可以足够快地制造反物质,以满足一个反物质武器计划的需要。以目前的效率,那将花费100万年来制造一克反物质。这个问题,丹·布朗在他的书里意识到了。他把此事比做树起一座石油钻塔,单为生产一桶油。这当然就把石油生产搞得很慢,石油也就很贵。
很遗憾,布朗接着暗示说,正如那个石油钻塔,我们需要做的全部事情,是用相同的技术来生产更多的反物质,因为一旦我们解决了建塔费用,生产起来就相对便宜了。对石油而言,这么说是对的;但是,对反物质而言,就不对了。要使反物质成为一种能源,像布朗建议的那样可能,还是需要花太多太多的钱来制造反物质。但是,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一…效率。
容易把反物质想成一种非常高效的能源,因为,与任何其他能量来源相比(包括传统的核能),每克反物质产生的能量要多得太多。在这种意义上说,它是高效的。但是,在高效的另一层意思上,反物质就惨败了。就一种切合实际的能源而言,它产生的能量必须多于你起先为制造那个能源而投进去的能量。
为制造反物质而消耗的能量,远多于反物质湮灭时所释放的能量。想象消耗值两桶石油的能量来生产一桶石油吧。你就不会费劲去生产石油了一那在商业上是不可行的。与此相似,你永远不会把反物质用作能源。除非你已经搞到了一些反物质,反物质就不是一种能源,而是一种能耗。与使用反物质相比,你还不如直接去使用为制造它所必需的那份能量呢。
接着你需要把反物质放在某个地方。这可不是小事一桩一一实际上,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需要你存放的这种东西,会把它接触的物质毁灭掉。这和存放强酸不一样,你只需要找到合适种类的抗酸材料即可。无论你用什么种类的容器,它都会被反物质毁了。因此,科学家们如何对付他们目前用来研究的那么一丁点反物质呢?他们用非实体的容器——这种器具利用电磁斥力来把反物质劫持到位。
到上海的访客将体验到某种相似的东西。他们可以乘坐一种磁悬浮列车,从浦东机场到市区。这种列车没有轮子。磁悬浮力把这列车抬离了轨道。正如两块拿来当玩具的磁铁将会互相排斥一样,列车里强大的电磁铁与轨道互相排斥,使车厢在离开轨道一小段距离的上边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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