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的意思很清楚:借贷资本供应过多将使利息率下降,供不应求则将使利息率上升。我们知道,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利息率是利息量同贷出的货币资本之间的比率,在利润率不变的情况下,它的高低以借贷资本的供求关系为转移。显然,休谟以粗俗的形式说出了这一点。
休谟没有将借贷资本的供求状况当作决定利息率高低的唯一因素。他将利息同利润联系起来研究,认为二者密切相关。他说,在可以得到高利息的地方,没有人会以低利润为满足,而在可以得到高利润的地方,也没有人会以低利息为满足。具体地说,高利息的原因除了借贷需求大和满足这种需求的财富少这两点以外,还在于经商的利润高;低利息的原因则除了借贷需求小和满足这种需求的财富多这两点以外,还在于经商的利润低。这就是说,利润率的高低影响着利息率的涨落。这表明,休谟同马西一样看出了利息取决于利润。他也将利润看作利息的基础,将利息看作利润的派生形式。在配第、诺思、洛克等人那里,由于他们所处的时代资本主义发展程度较低,他们往往将地租看作剩余价值的正常形式,将利息当作派生形式从地租引出,并将利息同地租并列以论证利息的合理性。马克思曾指出,这是资本起来反抗土地所有权的最初形式。土地所有者注意到,利息下降,土地的价格就上升;在地租量已定时,土地价格的升降就同利息率的高低成反比。
因此,他们要求国家对利息作强制性的调整,即用法律来压低利息。配第、诺思、洛克等人维护高利贷者而反对土地所有者,他们提倡利息自由,实际上是主张高利息,这在当时是有利于资本主义发展的。因为高利贷,即土地所有者的一部分收入转入高利贷者手中,是资本积累的主要手段之一。随着工场手工业的蓬勃发展,借贷资本或生息资本日益从属于产业资本,利息不是从地租派生出来,而是从利润派生出来的事实逐步明显地表现出来。然而,在休谟生活的年代流行的观念依然是:借贷资本或生息资本不是从产业资本这一资本主义关系的基本形式派生的,利息也不是利润的一部分,它们都是作为独立形式存在的。而产业资本的利益则要求借贷资本或生息资本完全从属于自己,将它转化为自己派生的或特殊的职能,并将利息限定为利润的一部分。在这种情况下,说明利息是利润的一部分,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为了维护产业资本的利益,休谟还主张低利息,他说:“低利息是说明一个国家繁荣状况的最可靠的标志”,并反复论证了低利息与工业发展的关系。这种主张对于促进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显然也具有积极作用。0
关于利润率与利息率高低的原因,休谟的如下观点也值得重视。他认为,高利润和高利息“正是商业和工业不够发达、而不是缺乏金银的充分证明”,低利润和低利息则“是由于工商业的发展、而不是金银量的增加所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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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缪尔森评亚当·斯密的《国富论》
概括在魁奈《经济表》中的重农学派体系,是第一个对资本主义生产进行分析,并把资本在其中被生产出来又在其中进行生产的那些条件当作生产的永恒自然规律来表述的体系。
——马克思评弗朗斯瓦·魁奈的《经济表》
自地球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像我们面前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赖以旋转的轴心,这种关系在这里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说明,而这种说明之透彻和精辟,只有一个德国人才能做到,这个人就是马克思。他攀登到最高点,把现代社会关系的全部领域看得一览无遗。
——恩格斯评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
凡勃伦给世界带来了一种令人困惑的影响——他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访客,以超然的眼光,冷静地剖析时下司空见惯之物,他平常思想里所熟悉的一切,就像外力在他身上炼成的奇妙产物一样。在社会科学的领域里,没有其他一个心智的解放者,能像他一般地摆脱环境的微妙钳制,而在思想探究的领域里,我们几乎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他一样锲而不舍的人。
——威斯雷·米歇尔评托斯丹·邦德·凡勃伦的《有闲阶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