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之气的不同,使得人的生理器官具有其他动物器官所不具备的突出功能。邵雍说:“人之所以灵于万物者,谓目能收万物之色,耳能收万物之声,鼻能收万物之气,口能收万物之味。”(《皇极经世书·观物内篇二》)动物虽在听、视诸方面与人有相同的功能,但人类耳、目等器官的功能远比禽兽等器官的功能高级和复杂得多。“目之所睹者,禽兽皆能视也;耳之所可闻者,禽兽皆能听也。视而知其形,听而知其声,各以其类者,亦禽兽之所能也。视万形,听万声,而兼辨之者,则人而已。睹形色而知其性,闻声音而达其义”(《胡子知言·往来》)。正是因为人拥有这些其他生物所不具备的辨识能力,人才成为万物之灵者:“人之所以为人者,何已也?日:以其有辨也。……以近知远,以一知万,以微知明,此之谓也”(荀子·非相》)。
其次,儒家认为,人在万物中的至灵、至贵地位,还与人的社会属性有关。第一,人有仁义道德意识。荀子认为,天“生”之物有四类:一是如水火等没有生命的物质,二为如草木等有生命而无知觉的植物,三乃如禽兽等有知觉但无道德意识的动物,四是既有生命、知觉且有道德意识的人类。上述四类存在物中,“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有了仁义等道德意识,并将它用于自然界之群、分,“序四时,裁万物,兼利天下”,令万物能从中获益,人类因此而“最为天下贵”(《荀子·王制》),是天“生”万物中最有价值者。董仲舒也说“天地之精所以生物者,莫贵于人”,究其因,乃在于“物疚疾莫能为仁义,唯人独能为仁义”(《春秋繁露·人副天数》)。《汉书·董仲舒传》载董仲舒又曰:
人受命于天,固超然异于群生,入有父子兄弟之亲,出有君臣上下之谊,会聚相遇,则有耆老长幼之施;粲然有文以相接,欢然有恩以相爱,此人之所以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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