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我们看到社会阶层的分化和不断升级的贫富差距。此外,这种新的阶级不平等与性别分层联系在一起。尽管性别差异存在于各种各样的社会层面,不同阶级的女性在获得教育、工作、社会地位、社会保障及其他有关方面大有区别。也就是说,不但男女之间的分化在加大,妇女内部的差异也在加大。中国社会不同阶级和区域的妇女的各种利益不同,有些甚至互相冲突。如果说,在社会主义初期,我们对“中国妇女”不加区别地来谈论男女平等还有可能的话,那么今天,仍然将中国的“妇女”作为整体来分析就会遭遇理论和实践的新问题。例如,如果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采取的配额制有22%的女代表名额,而在选举这些女代表时不考虑不同阶层、不同群体的合理比例,那么她们如何代表这些不同群体的利益呢?
从印度的案例来看,在为妇女预留席位的斗争中,一直存在着是否将妇女作为一个独立的范畴来参选的争论。近来,这一争论主要反映在是否接受落后种姓提出的配额中的配额问题,也就是说,如果将妇女看作是一个独立的群体,就应该代表全体妇女参选,而不要考虑妇女中的阶级、种姓、民族等其他的分类范畴。但这样一来,妇女就成了一个前政治性的、“自然的”范畴,然而,妇女不是什么自然地分类。“不存在什么‘妇女’,她或许是右翼或左翼、白人或黑人——只存在支持不同的政治动员的人们,诸如:‘白人’、‘左翼’,或者‘妇女’”。在印度,只有高级种姓才可能是无种姓的,而低级种姓和贱民则要背负着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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