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的现象学——附论“人面桃花”的诗学
夏可君
中国文化是一个讲究面子人情的文化,人的脸面如何呈现,如何体面地端呈出来,这本身就是礼物,给出自己的笑脸还是愁容,这本身就是礼物,如此裸露的礼物。
脸面本身就是礼物,而且是裸露着的礼物,这似乎是某种自然性,某种动物性的余留:人总是通过衣服或者语言化符号的中介来遮盖这种裸露,对于中国人,脸面的裸露似乎是要接受考验的,因为脸面总是会暴露出一个人最为自然的本性,以至于《论语》会说“色难”。
脸面(respect-face),几乎无法遮掩,因此也可能最为需要遮掩或者保护,前者就形成伪装,虚伪的假装;后者则需要爱抚(caress),需要呵护;在二者之间也会形成中国文化特有的“脸谱”,因为中国文化并没有西方戏剧严格意义上的面具观。
中国哲学之前并没有就脸面或者“面子”等进行哲学思考,尤其是没有进行严格的现象学考察,尽管在中国当前的社会学上,尤其是面子关系的社会学上,对面子人情及其导致的礼物交换等等有了广泛的讨论,但是依然没有在哲学上展开细致深入的思考,这是哲学的任务。
法国犹太哲学家莱维纳斯(Levinas)却已经对此有严格分析与思考了,从身体现象学走向了面容的现象学或者神学,并且走向了超越面容的踪迹的爱抚的思想,为我们提供了参照。
在这个全球资本主义经济的时代,中国文化礼物交换的逻辑也同样进入了赝品时代,如何超越这个资本与礼物交换的魔咒的逻辑?这是无所给予,是给出你所无,是给出一个新的裸露的未来,在面容的给出上,有着这种未来的裸露?有着超越交换的新的给予吗?这是诗意的给予,是给出你所无的诗意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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