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暑假快到了,陈建指示我去南京一中(原在白下路,现南京三中校址)筹办中学生暑期补习学校,我照办了。但没多久,接替陈建来联系我的徐楞松同志(黄平),通知我去参加在当时“干字运动实践会”总部(现山西路某部队机关所在)举办的“全国大中学生暑期生活营”。我在营中任中队长,地下党员张一诚同志任小队长。
大约六七月间吧,一天陈建来宿舍找我说,由于遭到敌人监视,他、方焜、荒砂(芮琴和)三人要撤退了,要我通知荒砂,并协助荒砂做好安排。我转告了荒砂。她离宁前的头天晚上,我把她带到我伯父开的小旅馆(中华西门九号宾来旅馆)陪她住了一夜。第二天,她清早出城,与方、陈会合。后来,我收拾了她的行李等,拿到我家保管。她是宝应人,为住校生。
这三人都是我的好同学、好伙伴,他们走了,按我当时的“觉悟”的确有种小资产阶级的失落与惆怅!这说明我还很幼稚!
从1943年9月到1945年7月这段时间,方也曾来宿舍找过我几次,都是送《学生》或《女青年》文艺类稿子。叫我挑挑选选,改改或编个题目等;有的稿子是用练习簿纸写的,再帮他抄在稿纸上,好发排。说好交差日子,他来取走。记得有次他还送我一本《学生》,里页还题了字:“青光,送你一本”,下面没署名。“青光”是我的笔名,取“青春光辉”之意。陈建笔名“瓯平”,方焜丝笔名“知耕”。那时,我们要看《学生》都得出钱买,如自己的稿子登上了,不少人稿费倒是不要的!经费困难,能省就省一点嘛。
方焜、陈建撤退后,我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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