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悟回答道:“荣的好!”
药山禅师再问云岩:“枯的好,还是荣的好?”
云岩答道:“枯的好!”
这时,正好一位姓高的侍者经过,药山又以同样的问题问他:“枯的好呢,还是荣的好?”
侍者回答道:“枯者任他枯,荣者任他荣。”
这三位禅师对同一个问题给出三种答案,哪一种是正确的呢?其实并没有标准的答案,就看你站在哪一个角度来看问题。天下每一事,都有无穷的道理,观察的角度越多,得出的结论就越不相同。老师的任务就是教导人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事物,并教你如何去观察,然后让你自己去得出结论。
佛家有一个词,叫“理事无碍”。这“理无碍”就是一个认识问题的方法,道理圆通了,这个世界就圆通了,做事才能圆通。
《论衡》里记载了这样一件事:鲁国要同越国打仗了,出征前算了一卦,结果得了个鼎卦,四爻变,爻辞说:“鼎折足,覆公悚,其形渥,凶。”古代的鼎是用来烹饪食物的,鼎足断了,鼎翻倒在地,将食物洒了一地,真的很糟糕,所以说凶。
这一卦一般讲,不是好卦,预示战事可能不利。鲁国君王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派人去找孔子解释。孔子却说此卦大吉,预示着鲁国会打胜仗。为什么呢?孔子说:足指的是步兵,用步兵打越国肯定不行,大凶。但打越国要用的是水军,用船不用足,用水军不用步兵,那当然赢了,所以断鲁国最后胜利。结果恰如孔子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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