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册小书里的十几篇文字,大部分是我在一九三二年秋天住在庚桑洞后洞口的那座小楼上写下来的。那时我的心情十分爽达,生活也极其闲敞,所以每隔几天,就借这通信的口吻,抒写下我心中的若干感情。我这些稿子第一个看到的是我的伯父南强先生(别署简翁)。不久,吴稚晖先生和李书华先生到宜兴去游洞,我的伯父又给我的稿子介绍请吴先生指正。
我从小书读得很少,尤其是关于中国古时圣贤的遗言,可以说简直没有接近过。我所抒写的完全是出乎我自己的一片蒙昧的心灵。我知道我所写的十分幼稚,或者有许多地方是错误的,所以除了这两位老辈以外,过后两三年中,我便从没有敢轻易将这部稿子拿出来过。
约摸在九三四年冬或一九一五年春,我应孙斯鸣先生之约,将这部稿子寄给了他。那时孙先生正在编《华年周刊》。潘光旦先生主创的《华年周刊》,它的立场和态度我都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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