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介于德意之间,民族个性可谓熔南北于一炉:既优雅,又凝重;既有即兴,又有逻辑;热情奔放,又不失凝重。既有拉丁民族天生的早熟和细腻,对生活享受到了几乎求苛刻的地步:不仅要持续,而且还要有多样;又有善于思考的一面。
因此法国人善于用谈话和推理的方式处理思想。艺术语言的细腻是这个民族审美的特色。在法国的绘画中,诗歌、历史、戏剧的成分远过于造型。
比起意大利语,法语腔调变化少,长短音不够分明,因此音乐的情感性、歌唱性--像意大利那样的圆润歌唱--让位给轻快、诙谐、幽默。从巴黎圣母院学派贝罗丁配的迪斯康特,那活泼的节奏就可以感到法国人的热情、活跃、风趣。夹馅的经文歌出现在法国,自有其根基,世俗因素能够首先在法国进入音乐艺术大雅之堂,也就决非偶然了。
法国人以优美的品味讲究实际法国人亦以丰富的想象力著称。在动机的设计、音乐事件的开展、和声语言的运用等方面都可堪称是欧洲最精细的。
例如阿维农乐派,以及杜飞的经文歌,可以让人感到这个民族对色彩的爱好;但古典思潮时期,法国音乐就无所建树。然而浪漫时期又是合乎法国人口味的,弗兰克的神秘,福烈的淡雅,德彪西的朦胧,为法国在音乐史上赢得了独特的地位。即便是现代音东,也可以辨味出他们的细腻感觉。
4.英吉利
英吉利在地理环境和历史状况方面,至少在蒸汽机发明之前和中国的汉民族有某种近似之处,如岛国的封闭性,封建的长期性。造成这个北方岛国,既不像意大利那样善于吸收外来文化,又不像德意志那样富有思索的乐趣。更没有法兰西的享乐品味和遐想的迷醉。
产业革命以后,英国号称日不落帝国,养成了傲慢自大的心理,对人类的理想和信仰等主题显得特别地关心,这在他们的艺术作品中到处可见。
英吉利和拉丁族不同,他们尊重秩序,描写纯正爱情,歌颂婚姻,谴责犯奸作乱。
英国和日尔曼族同出一源,但三次被异族入侵,也由于几百年的政治冲突,养成好斗脾气,用泰勒的话说来,紧张的意志,凶横的本能,阴沉而威严的骄傲①。英国球迷的恶名声,可说是有泰纳的评价作了注释,他们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大打出手,相互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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