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参议院贝类学委员会的文书,现在我辞职了。我感觉其他公务员都想排挤我,不让我参与商讨国家大事,而且没有给我应有的待遇。
出于职责所在,我常常跑去纠正某些部门领导干部的错误,但往往被臭骂一顿,败兴而归。
我曾经很诚挚地建议海军部长,让法拉古特海军上将从欧洲战场撤回。他在那里无所事事、悠闲散漫,更像是去旅游而不是去打仗。带着一只舰队在外郊游实在是一件很奢靡的事情。海军部长听完,勃然大怒,不仅没有对我的建议有丝毫的谢意,反而对我大吼大叫。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把我赶出了办公室,并且警告我以后只许管我的分内之事。
之后,我又去拜见了参谋部长。关于他对平原印第安人的作战方式,我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我觉得他应当集中兵力,选择有利地形将印第安人一举歼灭;或者对其采取贿赂和教育的方针,虽不如全歼来得迅速,但是效果更为长久。结果,参谋部长以藐视法庭罪将我逮捕,关押了一天。
这两件事情之后,我本来想缄口不言,但是使命感叫我对领导干部的错误不能坐视不管。于是,我又拜访了财政部长,我指出他的工作报告太冗长、太枯燥,我建议他在以后的报告中插入一些谜语,那样一定会受到欢迎。财政部长听罢,大发雷霆,直骂我是蠢驴。
在担任公务员的六天里,我只参与过一次内阁会议,而且备受冷落与歧视。起初是看门卫兵十分不情愿我进入会场;进入会场之后,所有人都用一种陌生异样的眼光注视我。海军部长、参谋部长和财政部长尽情数落我的罪行;之后,国务卿用还算温和的口吻说我没有资格参与内阁会议,并我把赶出了会场。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贝类学委员会的一位议员要我抄写一份关于各种壳类动物的文件。当即,我就决定辞职,为了每天六美元的薪金来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实在有损我的自尊。我呈递辞职信的同时,也递上了一份报酬清单,包括三位部长的咨询费、往返耶路撒冷的路费以及六天的薪金,结果除了三十六美元的薪金外,其他的费用都被财政部长批示以“不准”的字样。
就这样,我离开了参议院文书的岗位,但是还有好多各种部门的文书在为国家勤苦工作着。他们不知道内阁会议什么时候召开,从来没有被高层咨询过,他们每天所做的净是些剪报类的鸡零狗碎之事,而薪金也许还没有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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