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语言知识化的“知识中心主义”的驱使下,在阅读教学的实践中,教师作为知识的传授者形象就自然而然地得以确立并被认可,“教师中心主义”也顺理成章地在教学中产生。这种模式强调教学过程中的教师中心、教材中心和课程安排的逻辑组织,认为教师是教学过程的权威,传授的知识是绝对真理,学生只是被动接受知识的容器。这是典型的权威型师生关系的表现。这种关系在弗莱雷那里被称做“讲解关系”。这一关系包括讲解主体(教师)和耐心地倾听客体(学生)。在讲解过程中,其内容,不论是价值观念还是从现实中获得的经验,往往都会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教师谈论现实,就好像现实就是静态的、无活力的、被分隔的并且是可以预测的。在这种教学关系中,教师的任务是向学生“灌输”他的讲解内容——这些内容与现实相脱离,与产生这些内容并能赋予其重要性的整体相脱节。教师的话被抽去了具体的内核,变成空洞的、遭人厌弃和让人避而远之的唠叨。讲解(教师是讲解人)引导学生机械的记忆所讲解的内容。在这一过程中,学生变成了“容器”,变成了可任由教师“灌输”的“存储器”。教师越是往容器里装得完全彻底,就越是好教师;学生越是温顺地让自己被灌输,就越是好学生。于是,教育就变成了一种存储行为。学生是保管人,教师是储户。教师不是去交流,而是发表公报,让学生耐心地接受、记忆和重复存储材料。这就是“灌输式”的教育观念主导下的“教师中心主义”模式的显性特征。“学生中心主义”模式是对“教师中心主义”模式的纠正,却矫枉过正,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过分强调学生的自由,忽视了教师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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