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4岁那一年开始学化学。就在第一节化学课上,我便成功地析出了一粒单晶。这一成果是通过一个基本化学操作过程实现的,就是向试管内注入一些液体(依稀记得是硫酸铜溶液),用本生灯加热一下,然后晾放一夜,第二天早上,试管内便出现了一粒晶体,附着在管壁上,像一粒冰糖,但是更薄些;又凸凹有致,颇像一座古代巴比伦人建造的神庙,只是大大地缩微了,却也大得撑在了管底,带着一种蓝色,又有些透明,看上去既有一股气势,又带着一丝神秘,煞是漂亮。看看同学们的试管,里面都是些细碎的东西。我颇为得意,大有一种业已取得科学成就的自豪感。
然而,化学老师却不相信这是我取得的业绩。他觉得,这粒单晶大得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因此断言说——不过言辞倒还客气——我是在弄虚作假,在试管里放了一小块彩色玻璃,以此搞一场恶作剧。我向这位教师请求道:“老师,你不能试试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但只是白费了一番口舌。他径直去干别的事情去了。就在这无可奈何的短短片刻里,我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科学的真谛。若干年后,我对此有了更深刻的体会,这就是英国皇家学会镌刻在其会徽上的拉丁铭文:Nullius in Verba——勿信道听途说。此刻的经历是我毕生难忘的,也是我在与科学界的知交们打交道时会一再回想的。当初受到的这番“加热”,在晾放多年后“析出”的结果,便是这里呈献给大家的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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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时报》
真是以诗意的笔触反映出浪漫时期科学探索的新颖叙述方式。此书内容翔实、行文流畅、不拘一格、引人入胜,真真妙不可言。
——《曼彻斯特卫报》
在霍姆斯的这本书里,浪漫主义与科学进取恰如其分地结合在了一起……发人深醒……令人震憾!
——《独立报》
实在值得庆幸……既给人以启迪,又给人以享受……精妙的洞察力……给读者带来巨大的收获与欢愉。
——《每日电讯报》
引人入胜……这本以优美的写作技巧完成的作品,值得赞美的程度堪与其令人手不释卷的力量相伯仲。《好奇年代》将以其深入的调查和生动的文笔,既深深吸引住科学家,也同样吸引住诗人。
——《文学评论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