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佚着《春秋指掌》考说
黄觉弘
摘要：李瑾《春秋指掌》早佚不传。考杜谔《春秋会义》、程端学《春秋本义》、汪克宽《春秋胡传附录纂疏》所引佚文，凡得四十一条，能在今传《春秋左传正义》考知对应来源者有三十七条，这三十七条佚文文辞与所据原文基本相同。《春秋指掌》可视为《春秋左传正义》的唐代节抄本。这个节抄本对研究现传《春秋左传正义》有着重要的参考和文献价值。《春秋指掌》佚文颇有衍脱讹误，但亦有足可校正今传《春秋左传正义》者。更值得重视的是，有四条佚文在今传《春秋左传正义》无对应来源。这四条也应节抄自《春秋左传正义》，而所据原文今传本皆阙脱。
关键词：李瑾《春秋指掌》《春秋会义》《春秋左传正义》
一、李瑾《春秋指掌》佚文及篇卷
《崇文总目》卷一著录《春秋指掌》十五卷，云：
唐试左武卫兵曹李瑾撰。瑾集诸家之说为《序义》、《凡例》各一篇，抄孔颖达《正义》为五篇，采摭余条为《碎玉》一篇，集先儒异同、辩正得失为三篇，取刘炫《规过》，申证其义为三篇。大抵专依杜氏之学以为说云。①由于李瑾《春秋指掌》早佚不传，后世对此书的认知主要就是依据《崇文总目》和《文献通考》所引李焘之言，而对于此书内容的具体情况，向不见学者论及。考此书曾为宋元《春秋》著述所征引。《玉海》卷四十云：
嘉佑中杜夸撰《春秋会义》二十六卷，自左氏至啖赵及皇朝诸儒三十余家，集其论议系经下（原注：《释例》、《繁露》、《规过》、《膏肓》、《先儒同异篇》、《指掌碎玉》、《折衷》、《掌议》、《纂例》、《辨疑》、《微旨》、《摘微》、《通例》、《胡氏论》、《笺义》、《总论》、《尊王发微》、《本旨》、《辨要》、《旨要》、《集议》、《索隐》、《新义》、《经社》三十余家成一书，其后仍断以己意）。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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