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表》、《日历》二书,1925、1926年在北大研究所国学门用手工纸线装形式出版时,下限都到1940年,在当时说,再过十五年就到下限了。1940年后如果再多续写若干年,则除去查历史年月外,还可供当时中西年月的查对之用,因此有的朋友劝他多续几十年,但他说现在是中华民国二十九年,谁知道中华民国还能有多久,因此只写到1940年未再续。1956年在古籍出版社出版《史表》时,因当时参加政治运动多,未得暇考虑增补。只是根据曾次亮、启功和我的意见,修改了七处。当时曾次亮先生曾拟出“代算量尺”,并写了“量尺说明”,我也做了一个“阴阳历规”及“历规说明”,与傅彬然先生商议,傅同意把二件都附印在书后,但后来因印刷技术关系,无法附印,皆做罢。到1962年中华书局影印两书时,由于群众多来信要求,故增补了后六十年,下限延至2000年。同时,我将两书互校,并与其他历法书籍核对、推算,校出二书的错误四十一处,经援师同意后,都在中华书局影印时加以修改。
《日知录校注》一书,是援师教课时所使用的教材,积累资料大体完备,书已基本定稿,已定在科学院长远规划内。1955年12月30日,科学出版社建议订立合同,次年7月援师同意订立,定于1958年12月交稿。是年9月时,将此书稿约转移中华书局,后因种种原因此书未能交稿。
此外,《丛刻》里未排印出版的尚有《化考》、《辑覆》、《吴谱》等三种。三书在1962年一年中,中华书局都已约稿。这年6月12月,陈乃乾先生来电话要我去北长街99号他家里,说有要事商谈。关于援师出版等事,中华书局委托陈先生联系,每次都是由我去办理。我得电话后当即骑车去陈家,他告我说:《吴谱》已送到有关单位去审查,现有某“高级人员”对此书提出意见,说此书宗教色彩较浓,尤其是所附录的《吴渔山生平》中的某些章节更甚,这与陈老当时的政治地位不相称,建议暂不印此书。陈先生让我在合适的时候告诉援庵师。
这年12月3日,陈乃乾先生又让我去一谈,见面后,他问《辑覆》已整理完毕否,我告以正在整理,他说:书局已决定把《辑覆》将来印在《旧五代史》之后,所以现在可先不必交稿,以后再说吧!因此已整理修改完毕的点校本迄未交去。
整理《化考》时,援师自己提出不少意见,我都已一一修改,早已把这修订整理本交中华书局。不想1963年9月,陈乃乾先生亲自将此本送回,说最近因对邻近各国的关系问题,上级决定,此书暂不宜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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