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之人,已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了!形势危殆,新闻事业义焉能独得而全。愤懑之余,连平常给人感觉“永远笑容可掬”的张季弯也禁不住从心坎里想骂人了,只不过他是从自己骂起:
譬如就我们说,自民国以来做新闻记者,这多年在天津做报,朋辈们都说是成功,报纸销得也受重视,在社会各方庇护之下,何尝不俨然是十国大报之一,但在“九·一八”以后之中国。清夜自思,事前有何补救?事后有何挽回?可见现在四省沉沦,而大报馆还是大报馆者记者还是老记者,依然照常的做所谓舆论的指导。要用《春秋》论断,奈“恬不知耻”四字而外,恐怕任何批语皆不适宜。同时,再从一方面讲,这样大报,办得稳吗?老记者的铁饭碗,有保持的把握吗?我敢断言,绝对不稳。毫无把握!什么理由,大概用不着讲,总括一句话,国家不稳,什么事业能稳?国家无把握,什么事业能有把握?岂但天津。处处一理;岂但报业,业业皆然。再进一步说,岂但自己维持大报无把握,改行能行吗?迁地有办法吗?逃到乡下不做事,能安全吗,这样推论下去必然要得出惟一的结论,就是在国家现状下,一切事业,都算无基础;一切生命财产,都是不可靠。北万有句俗话:不能混。国家现状就是这样,中国人不能混了,以四万万人的大国,落到这样不能混的地步.而我们这样赖国家栽培.受过若干年教育.仗社会优持,吃过多少年饱饭的人,束手无策,一面依1e写一些一知半解的文字,号称做舆论的工作,不细想则已,细想起来,焉能不羞愧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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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克维尔
我是个从事言论的人,常随国家之忧而忧,国家之喜而喜。
——王芸生
检查制度,不论其为直接的或是间接的,都是不可接受的。
——《新闻自由宪章》
中国历史上尚没有新闻自由与言论自由,但老大的中国正在新生,正在向自由与民主的前途新生。我们相信新闻自由一定能在新生中国里实现。
——重庆《大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