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作家林语堂写得比他们都多些,但也限于涉及幽默的特性和功能。
当然,也有少数作家给“幽默”下过定义,如捷克当代作家米兰·昆德拉是这样下定义的:“幽默是一道神圣的闪光,它在它的道德含糊之中发现了世界,它在它无法评判他人的无能中发现了人;幽默是对人世之事之相对性的自觉的迷醉,是来自于确信世上没有确信之事的奇妙的欢悦。”
综合起来看,古今中外对“幽默”的定义还真是众说纷纭,有的是偏重幽默手法定义,有的是偏重幽默效果定义,有的是偏重幽默功能定义,也有把几方面因素结合起来定义的。方成总的感觉是:这种种定义中有一些已经触及到了幽默的实质,但尚未说透。
方成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哪怕是像《辞海》这样的权威辞书上的说法,他也不盲从。《辞海》上说“幽默是一种修辞方法”,方成就觉得这不怎么对呀:自己的漫画和其他人的很多漫画是幽默的,但一个字也没有,无辞可修。侯宝林说相声挺幽默,也不是修辞修出来的。自己看过高凤山的一次快板表演,一上场,高凤山先喝一口水,嚼了嚼,才慢慢咽下去,同场的演员觉得奇怪,问他:“喝水你嚼什么?”他说:“北京的水硬。”把人逗得大笑。这里有语言,更重要的是还有表演动作,其可笑并非靠修辞。
另外,契诃夫的《变色龙》和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神秘的访问》等小说,其幽默和讽刺主要都在于情节中的矛盾,也并非靠修辞。
方成还觉得,《辞海》说幽默“揭露生活中乖讹和不通情理之处”,也不尽然。比如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听就知道是过单身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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