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们的失足由于其坚定不移而令我们感到担忧的时候,这种意念也是安慰者(圣灵)。在这种意念方面的确定性,对人来说既是不可能的,在道德上也是无益的。其原因在于(这一点必须解释清楚),我们不能把这种信赖建立在对我们的意念的不可更移性的直接意识上,因为我们不能看透这一点,充其量必须只从意念在生活方式中的结果推论出意念。但是,这种结论由于只能从作为知觉中,即从善的和恶的意念的显象引出,所以它尤其从来也不能使人肯定无疑地认识到意念的强而有力,至少当人们认为在临近预料中的生命终点时已经改善了自己的信念时是这样。因为根本没有对意念的纯真性的那种经验性的证明,再也没有什么生活方式可供确立关于我们的道德价值的判断,而绝望(但是,人的本性不顾所有超出这种生命界限的前景都在黑暗之中,而已经自发地留意使自己不要陷入严重的悲观失望)则是从对自己的道德状况的合理评价中产生的不可避免的后果。
第三个表面上看来也是最大的困难,把每一个人,即使在他选择了向善的道路之后,也设想为在他的整个生活方式面对上帝的公正受审时,仍然是应受谴责的。这种困难如下所述。--无论怎样在人身上假定一种善的信念,甚至,无论人在这方面如何坚定不移地以一种符合这种意念的生活方式向前进,他毕竟是从恶开始的,对于他来说,永远不可能抹去这种罪债。即使他在自己的心灵变化之后不再犯下新的罪,他也不能把这看做好像他这样就偿清了旧的罪似的。哪怕他可以在今后奉行的善的生活方式中不超出自己每次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因为在任何时候,他的义务都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善。--这种原初的或者完全先行于任何他随时能做的善事的罪,也就恰恰是并且只不过是我们所理解的根本的恶的东西(参见第一篇)。但是,甚至就我们根据自己的理性权利所见到的而言,它也并不能由另一个人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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