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那种旧的观点看,黑格尔的承认似乎会落到社会划分的文化的或上层建筑的、现象学的一面,有可能取消更具体的经济剥削和生产结构本身的实况。事实上,很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在什么程度上阶级意识首先是一个承认的问题?极不清楚的是,工人阶级意识的力量是否依赖于它对老板的承认?对于它的对立面,人们可以找出一个更有力的实例,即统治阶级意识,当最初注意到工人阶级出现的威胁时,它一般作为一种政治计划存在,其情形是统治阶级意识——按照黑格尔的说法,就是承认奴隶是一种存在和一种危险——先于作为一种有组织的意识形态的主人的意识。但这也许是低估了对立的阶级意识那种另外形式的存在,这种阶级意识先于工业劳动的出现,自身的表现是愤怒地反对等级制度和地位高的人的傲慢,反对精英们的高傲和卖弄,以及强制实行种姓似的区分和禁令。从一种观点看,这种强烈的、实际的阶级愤怒远比某种现代工人阶级的意识更是“文化的”,而且明显包括与它自身内部他者的斗争,因为它假定在它自己的结构内部存在着阶级敌人的交互作用——贵族构成的傲慢。对精英们自己来说,这种意识的等同也许被认为是势利,一种更温和但同样是人际间的阶级感情。我自己的感觉是,这些由僧恨和厌恶推动并贯穿所有早期文学的基本的阶级感情,在工业资本主义时期种姓等级被阶级取代之后,只能变成“文化的”或狭义的上层建筑的。但是,它们肯定继续存在,人们仍然可以看到它们的特征,比如在为了社会平等的激进的民主激情里,还有在通过调解满足特权愿望的诱惑里,在这些情况里,旧的贫富之间的对立还没有被那种根据剥削的阶级认同取代——换言之,在这些情况里,社会等级制度的观念还没有被经济结构的意识取代。
关于这种二重性的阶级本身和为了自身的阶级的基本矛盾心理,同时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主人/奴隶的结构(如果像科捷夫论证的那样,它在黑格尔的各个“阶段”或历史形态中存在)本身并不总是看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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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伊格尔顿
[詹姆逊]可能是今天用英文写作的最重要的文化批评家……完全可以说,他对任何文化的东西都不陌生。
——科林·麦凯布
弗雷德里克·詹姆逊为一代知识分子保持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遗产。
——本雅明·康克尔 《伦顿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