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卷五《金刚疏序》说释迦老子：
众生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众生已成佛，竟不更成佛，众生已涅藥，竟不更涅柴。众生不更成佛，安得有佛灭度众生？众生不更涅柴，安得有众生受佛灭度？既无灭度之人，亦无灭度之法，安得有法名为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既无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安得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既无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安得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既无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安得有法名为菩萨？菩萨既不可得，为谁护念？为谁付嘱？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既不可得，为谁安住，为谁降伏？本无所住之相，即无能住之心。无所住之相，安得着相？无能住之心，何用生心？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不可得，见岂可得？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不可得，相岂可得？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不可得？无相岂可得？既无无相可得，岂有无见可得，既无无见可得，岂有无心可得？一切皆不可得，岂有无我法可得？以是义故，菩萨通达无我法，得成于忍。不一不二，不常不断，不来不去，不取不舍，不尽有为，不住无为，而不妨炽然有佛，有菩萨，有众生，有护念，有付嘱，有发心，有安住，有降伏，有灭度，而实无有少法可得，以众生实不可得故。希有众生，无所住众生，一切相非相，众生一切处涅槃，不更涅藥众生。彼非众生，非不众生，众生自还其众生，诸佛菩萨各还其众生之众生。岂有有为法容人执著，岂有无为法待人消释？而妄有执著，妄有消释，则一切贤圣于梦幻泡影露电之中自生差别耳。差别非差别，则消释亦非消释，执著亦非执著，平等亦非平等，法非法，非非法，识得此经，了无呈碍，不识得此经，随处淆讹。石莲大师示予《金刚直疏》，会通诸家，裁以独断，祖意、教意，如车二轮，人法双亡，龙蛇竞起，不惜头头入草，总教步步行空。予既随例得观，未免因风吹火，辄题数语，附告同流。扶起众生，放倒菩萨，狸奴白牯，高登宝座，三世诸佛，齐立下风。为什么须菩提不出来礼拜赞叹？无诤人中旧有名，天花落尽失空生。只今三寸还三寸，不动干戈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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