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北大国文系教授林损、许之衡被解聘。林损是北平教育界一位著名的酒鬼和狂人,他教唐诗,居然喋喋不休地讲陶渊明(不满沈尹默在北大讲陶诗),又好出新解,罔顾本义而妄加附会穿凿,再加上目无余子,骂人取乐,以课堂为个人秀场,学生听他讲课如听评书,固然好玩,却很难受益。胡适出任北大文学院长后,林损即被解聘,此公不服,将事情捅到媒体,放出狠话:“蕞尔胡适,汝本礼贼。……盍张尔弓,遗我一矢!”公开向胡适叫板挑衅,闹得沸沸扬扬,胡适付之一笑,并不应战。现在回头来看这桩旧案,蒋梦麟和胡适完全秉公办事,并无挟私嫌打击老教授的成分。
从“教授治校”到“校长治校”,再加上辞旧聘新,打破终身教授的金饭碗,蒋梦麟被一些北大教授批评为“独裁者”。客观地说,蒋梦麟执掌北大,确实加强了校长的权重,而且运用权力游刃有余,毕竟他与胡适同为美国实用主义哲学家杜威的高足弟子,受过正宗民主思想的熏陶和训练,校长治校的目的是要建立起一个效率更高的行政体制,他并没有因此钻入校长独裁的死胡同。
蒋梦麟“用人也专,待人也恕,不以察察为明,所以许多人乐为所用”,罗家伦的这个判断是准确的。理学院的丁文江、李四光、曾昭抡,文学院的周作人,汤用彤、徐志摩,法学院的刘志扬、赵乃抟,诸多精英云集影从,汇聚在他的麾下,惟其马首是瞻。蒋梦麟用人不拘一格,钱穆没有学历,他聘其为北大教授,比当年蔡元培礼聘梁漱溟为北大讲师更给力。
在蒋梦麟治校期间,北大教授能够享受到校方很高的礼遇。通过钱穆的回忆文章,我们可以窥豹一斑:“在北大任教,有与燕京一特异之点。各学系有一休息室,系主任即在此办公。一助教常驻室中。系中各教师,上堂前后,得在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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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
真正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立起来的。
——胡适
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
——辜鸿铭
学问之道有五:一曰不欺人;二曰不知者不道;三曰不背所本;四曰为后世负责;五日不窃。
——黄侃
一天只有二十一小时,剩下三小时是用来沉思的。
——傅斯年
在人生的时间线上须臾不可放松的,就是如何对付自己。如果对于自己没有办法,对于一切事情也就没有办法。
——梁漱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