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不给自己制造幻想。我们决不陷入某些人所犯的错误:像动摇于格沃兹杰夫一波特列索夫思想和国际主义思想之间、动不动就陷入小资产阶级和平主义立场的“组委会分子”或“孟什维克”那样,现在就准备歌颂工人党同立宪民主党的“妥协”、对立宪民主党的“支持”等等。这些人为了替自己那套陈旧的、背熟了的(完全是非马克思主义的)学理辩护,公然掩盖英法帝国主义者同古契柯夫之流和米留可夫之流一起进行的阴谋活动,而这一阴谋活动的目的是要使尼古拉·罗曼诺夫这个“主要打手”下台,起用几个比较有活力的、有生气的、能干的打手来代替他。
革命胜利所以那样迅速,而且从表面上乍一看是那样彻底,只是因为在当时那种异常奇特的历史形势下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潮流,两种完全异样的阶级利益,两种完全相反的政治社会倾向汇合起来了,并且是十分“和谐地”汇合起来了。其中一个方面是英法帝国主义者的阴谋,他们曾经推动米留可夫和古契柯夫一伙人去夺取政权,以求继续进行帝国主义战争,以求更疯狂更顽强地进行这场战争,以求再屠杀数百万俄国工农,好使古契柯夫之流获得君士坦丁堡……好使法国资本家获得叙利亚……好使英国资本家获得美索不达米亚……等等;另一个方面则是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全体城乡贫苦居民)争取面包、争取和平、争取真正自由的具有革命性质的深刻的运动。
谁要是说俄国革命无产阶级“支持”用英国钞票“堆成的”、和沙皇帝国主义一样丑恶的立宪民主党和十月党的帝国主义,那简直是愚蠢的。革命工人一直在破坏、在很大程度上已经破坏、今后还将彻底破坏可恶的沙皇君主制,至于在一个短暂的情况特殊的历史关头,布坎南、古契柯夫和米留可夫一伙人图谋另换君主、最好换成另一个罗曼诺夫,这就帮助了革命工人,但革命工人并不因此而感到欢喜,也不感到不安!
事情就是如此,而且也只能如此。一个政治家如果不害怕真理,善于冷静地权衡革命中社会力量的对比,善于在估计任何“当前形势”时不只看到它今天的、现有的特性,而且还看到它更深的动因,看到俄国和世界各国的无产阶级的利益和资产阶级的利益的更深刻的相互关系,他就会这样看问题,也只能这样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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