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检看诊金
陈伯坛用大剂,社会上讹传他开的中药均要用牛头煲来煎煮(即广东人煲粥的大型粥煲),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陈伯坛在方剂分量的掌握上,是应重则重、应轻则轻的。
有些病症,一旦判断准确,就投以重剂。重的时候,比仲景方的剂量多15070至20070。例如,治疗胃肠大寒症,《伤寒论》“大建中汤”原方为蜀椒五钱、干姜四两、人参二两、饴糖一升,但陈伯坛常加大剂量,达原方总剂量的16070,其中单是蜀椒就用八钱,但往往一服而愈。
陈伯坛使用“小柴胡汤”,更是达到了出神人化的地步,“小柴胡汤”中的主药柴胡,陈常用八钱,大大超过一般的医生用量,故药店曾经不敢配药,后来陈伯坛就在处方的左上角写一特殊符号代替签名,药店见符号,知道是“陈大剂”的处方,就不再怀疑,大胆配药了。陈伯坛书写的处方,字体流丽,犹如一幅好书法。
陈伯坛既是出众的临床家,又是理论家,著有《读过伤寒论》、《读过金匮》及《麻痘蠡言》三本医书,共计80万字。陈伯坛能写能讲,20世纪初,广东设立陆军军医学堂,聘请陈伯坛为总教习。未几又为中医夜学馆主任。后在香港开办“伯坛中医学校”。陈伯坛桃李满省港,加之著作大量刊行,其医术与“大剂”方法颇为流传。
在广州行医期间,陈伯坛每天上午开诊5小时,按当时名医的门诊收费定例为小洋2角(广东铸白银辅币),但他任由病人用红纸包好放置案上,从不检看,所以贫苦大众也可就诊。出诊诊金则较高:老城(大德路、大南路、文明路以北地段)4元,东山5元,西关6元,河南10元。
1924年,因马路扩建,医馆要拆迁,加之接到强盗5万元的勒索单,陈伯坛遂移居香港,在永乐东街设馆开诊。
在香港时,他经常参加中西医会诊,不少西医感到束手无策的病人,常被陈伯坛几剂中药便救治过来,成为香港医学界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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