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值得玩味的足,在写此书的前几天,作为广州十二行研究中心主要负责人的我,在某-政府部门召开的济询会上,淡到十二行行商在本质上是自由商人或民商时,竞惹得一位客籍的同志勃然大怒。他硬要说十三行行商是国商,是大清圈椅,是政府的商官,认为我的说法贬抑了他们。这的确让我为之哭笑不得。显然,他是以“国商”为荣。
然而,早在十三行之后成为买办,并是启蒙思想家的广府人郑观应,在一个半世纪前便已断言:官非但不能护商,而只能病商。
因此,广府文化所具有的“远儒性”,使得马林诺夫斯基的论断在这样一个族群身上是不怎么行得通的。广府人的市民化、世俗化,重商性,也与客家人的儒家思想相去甚远。那么,怎么去研究其社会结构呢?广东流行的一句话颇有这方面的意味:
广府人散沙一目,客家人山头一堆,潮汕人铁板一块。
这自然是社会结构的直观描述、广府人的“宗教”自然不是客家人的儒学。他们遵奉的更多是对现时的享受、利益的追求,足一种非常清醒的现实主义、务实主义。
郑观应无疑对官商持否定态度,也不以“国商”为荣,而我,人为十三行行商本质上足民商,是自由商人。这也绝对不是侮蔑他们-相反,这也许有些过誉了。
“散沙一团”当足对广府人相对的独立性、个人化,单门独户,不再聚族而居……特征的种种表述,看上去是一个贬义,但未必就不可取。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