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如果统治了经济,就会滥发各种规定,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让人应接不暇的敕令连生产方式的细微部分都一一作了规定。如制衣方面,根据衣服类型定下了宽度。衣服染色方面的规定就达317种。根据这些规定,染色业者分为三个类型,他们又分别组成各自的行会。柯贝尔内阁出版了不同产业的44部法典,为了逐字逐句地严格执行,还曾指定了监察官。
这仅仅是开始而已。柯贝尔去世时运转着15个独立的监督团,认为现存的规定无法包括所有的产业制造阶段时,统制官还扩充了规定并追任了监察官。1754年,监察团数增至64个。行会也出现了监察官。纽扣制造业者行会如果发现有用骨代替衣料做纽扣材料的,统制官就会派监察官对违反规定的裁缝予以罚款,甚至会搜查住处,处罚穿着违禁品者。
根据规定,剪羊毛只能在5月和6月进行,不得屠宰黑色羊,整理羊毛的工具要用特定类型的铁丝制成,要有特定数量的锯齿。包含所有工种规定的柯贝尔体系扼杀了革新,极大地滋生了腐败的机会。
法国的产业增长最快的时候况且如此,其他时代就更是如此了。法国经济因为公共部门的臃肿以及规定的强化和扩大丧失了增长潜力和国际竞争力。因此,虽然法国为了夺取政治和经济霸权进行了无数挑战,但除了路易十四和拿破仑在短时间内掌控了政治霸权外,均未获长期的成功,经济上的霸权也从未掌控过。法国作为欧洲的中心,既是交通要冲和粮仓地带,人口也大大超过其他国家,且文化和科学方面也未落后于其他国家,但却只能永远滞留在挑战者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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