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的四个基本属性价值尺度、流通手段、支付手段、贮藏手段缺一不可。纸币的缺陷就在于它不能作为贮藏手段,尤其是世界发生动荡时刻,主权国家之间的信用立即受到质疑,甚至主权违约,而纸币在这种预期之下不可能成为超主权通行的货币或储备货币。所以它构成了潜在的不稳定性。比如绝大部分中国的外汇储备集中于美元资产,如果美元这种基于信用的纸币崩溃,中国将承受很大的损失。
把碳排放权作为一个“物”来看则不同,因为每个签署《京都议定书》的国家都要承受碳排放量指标,长期来看,碳指标可以作为贮藏手段。碳交易标价货币绑定权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货币职能将对打破单边美元霸权,促使国际货币格局多元化产生影响。但碳交易的可信度和独立性还有赖于“刚性化”和超主权的约束力。
如果真的会诞生共同货币,相较黄金等传统意义上的货币,以碳指标作为其组成部分之一的好处是什么?相比于黄金的刚性和黄金本位下对各国中央银行来说完全的“去纸币化”,也就是意味着信用功能和主权信用的消失,这必然是各个主权国家所不愿接受的。他们必然会以发展受限为由来反对或抵制这一趋势。而引入低碳因素之后,由于二氧化碳排放量具备了高度的“弹性”,可以“人为”控制调整。同时,限制保证了它的“稀缺性”。它又是一个经济活动的可靠“信号显示替代变量”,与用电量一样,二氧化碳排放量可以用来评估经济增长的水平,因此可以根据预期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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