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内政治不同,国际政治在三十年战争以后的近四个世纪里没有出现实质性进步:国际政治的主体还是民族国家,国家体系的性质还是无政府性。从托马斯·莫尔写作《乌托邦》起,多国体系及其成员行为的基本特征依然如故,国际舞台上演的仍然是同样古老的情节剧。国际关系理论家所阐释的都是同一事件模式,所致力解决的都是同样一批问题。在阿诺德·沃尔弗斯(Amoldwolfers)看来,由于国际舞台没有发生渐进的变化,所以有些国际关系学者认为,没有必要用历史的方法来研究以往的国际政治观,尽管研究国内政治使用历史方法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这样一来,理论不是和多国体系的某一时期相联系,而是和一种绵延四个世纪的、单一固定的历史状况相联系。既然国际关系是一种不受人类力量左右的自然事实,那么解释国家间关系的理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说国际关系有什么“理论”的话,充其量也只能是政治哲学家做过的工作,即描述国际无政府状态中存在某种基本的法律秩序。这种国际关系理论根本不需要研究历史。<br> 4.历史学和国际关系学的内部变化<br> 从历史学的角度看,该学科的一些明显变化促进了历史与国际关系理论的分离。例如,年鉴学派不赞同书写纯粹的民族国家的政治活动和外交史的做法,而是主张把民族国家的历史研究与国际关系研究分开。再加上,年鉴学派认为应该把历史分成各种专门史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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