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休要异想天开,我等来取逆贼首级!”原来,公子成和李兑在邯郸留守,暗相计议:安阳君久怀不平之气,现随王去沙丘宫,事难预料。他们最不放心的是田不礼。田不礼狡诈多谋,安阳君有勇武无谋略,极易受田不礼左右,万一他们干出图谋不轨的事,赵国岂不要大乱吗?论个人关系,李兑与田不礼还是较密切的,但他不希望田不礼起兵,他不相信他会成功。公子成这几年不大得志,新近才结束了他“称病不朝”的生活,重入宫廷,和赵章这个失意者在感情上也有些相通之处。他凭着老谋深算,猜得出赵章的企图。但是,公子成绝对不愿和赵章站在一路,他看不出赵章会有什么作为,跟他走,岂不要自找倒霉吗?这多年,公子成经历了仕途上的起落,他不能轻易冒险,因为一旦有闪失,自己将会跌入深渊,再无出头之日。这样,他们在认识上取得了一致,把留守都城的事交给了公子绁等人,率兵前来护卫沙丘官,并准备应付突发事变,在赵主父和惠文王面前显示一下他们的忠诚。恰好,在他们日夜兼程刚刚赶来时,遇见赵章攻打东宫,便马不停踏迎上前去。在兴兵诛逆的旗号下,公子成和李兑完全抛却了往日的私情,他们把这一仗当做立功的好时机,指挥兵士,向叛军猛攻。
赵章的队伍已被信期杀得元气大损,又加上连夜攻袭的疲惫,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多工夫,已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大部分将士被杀死,少数几人落荒而逃,赵章则单人单骑杀出一条血路,向西宫逃去。
“禀报大王,安阳君请求人宫避难。”这时,一个奴仆急匆匆地跑进来对赵主父一跪。赵主父一愣,一杯酒端在嘴边很久没有喝下。过了一会儿,他才稍稍回过神来,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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