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青年,谁还把这些放眼里?但那时,这些却被称为“三大件”,非常了得,代表经济实力、身份地位和美妙感觉!倘哪个年轻人手腕戴块表,就是冬天也一定把衣袖挽起来,手,不断地抬起,又放下,旁边人免不了啧啧称羡;而年长又底气不够的,则只得选择含蓄,害怕露了“肥”。倘有腕表又不是哪一级干部,总是下意识地常常抻衣袖,遮一遮,他们既要有“有”的自足,又要有“无”的安全。他们懂得“枪打出头乌”的道理,因为看多了遭打挨整的惨状。
那时,笔者年幼,父母奔波在外,大姐因病失学居家做饭,怕把握不准时辰,早了晚了都要挨骂的,所以常常使唤我上街去看看“戏园子”的钟“几点了”,然后回来报告。面对那一只挂在墙上的神秘大钟,我只觉得它够气派,比脸盆还大,是世界上最科学的物件,但怎么也弄不清它和时间有什么关系,自然无法正确报告了。后来姐姐教给一个简单办法,教我看挂钟上“长针”指到几,“短针”指到几,问题解决了。
对时间,也有改用耳朵掌握的。比如,左邻右舍需知时间了,通常就问“丝纺厂打铛铛没得?”那时,居家附近的丝纺厂实行早、中、夜“三班倒”,遇换班时刻,对面凤凰山上打钟人便准时敲击悬于树上的一口大铁钟,声震方圆数里地。
敲钟人成了穷人的钟表,类似于更夫。
那为时间做过记号的人,已被时间埋掉。
我们的时间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那声音给每个人的长度不同,有些时候你应该安下心来听一听。
更夫远去,时间永存。
犹忆当年“偷二贼”
“偷二贼”,听来比较新鲜吧?其实它很老旧。以前不像现在这样细分,什么贪污犯、贪官、强盗、夜贼、飞车贼、小偷、扒手等等,没这么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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