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无法证实亚里士多德在培拉的那些年实际上所给亚历山大的教育。在他对其学生的影响上,他令人好奇地与亚历山大凶残暴烈的母亲奥林匹亚斯联合在一起。这是一种“一个教导只有中道才能团结城邦的哲学家和……一个对任何一种中道都一无所知的女人”的联合。这位师傅和弟子在他们上课时,是不是不只是一起阅读《伊利亚特》(在被修正的亚里士多德的讲义中并为亚历山大保存在枕头下);这个师傅的指导就仅限于教其学生关于阿基里斯的例子和理想英雄主义的训导,
永远是最好的并优越于所有其他人吗?
或者是亚里士多德可能在继续进行自己的研究,并指导一个学派的事务,亚历山大是其中一个成员,在那里他被引导学习了伦理学、某种政治学甚至某种形而上学?获得任何一个确定的答案都是困难的。认定《政治学》的一些部分是否被亚里士多德与亚历山大的关系所影响,就更加困难。例如,在《政治学》卷三末对君主专制的讨论,和德性(Arete)如此卓越以至于像人中之神的王者形象,仅仅是对柏拉图学园讨论的理论上的回忆,还是对培拉的亚历山大的现实记忆呢?
然而,某些事实是确定的,或至少是相对确定的。其一是亚里士多德为亚历山大写了两篇现已遗失的论文或政治册子--《论君主政体》一文,可能是在亚历山大登基时送给他的作品,也许是应其邀请而作,与其统治计划有关;《关于殖民地》一文,据说也是应亚历山大邀请所写,属于他在东方建立希腊殖民城市的时期。另一个表明亚里士多德使他的学生对科学调查和荷马还可能有希腊哲学发生兴趣的事实是,亚历山大为了亚里士多德的研究,从他在东方的战利品中拨了800塔兰特。确实,从他征服起始,他就已经(像两千年后拿破仑在埃及一样)将科学家和战士联合在一起;地理学、人类学、动物学和植物学,都由于他军队的前进而获益。即使亚里士多德自己未随同亚历山大到东方,像在亚历山大的老式法兰西传奇里所认为的一样,他派了侄子卡里斯谢勒斯替代他;卡里斯谢勒斯身后就跟随一批其他的哲学家和“在其他事情上为亚里士多德收集信息和标本”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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