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奈虽然宣扬软实力或非物质性权力的重要性,但也没有轻视硬实力或物质性权力的重要性,他在《软实力》中一再强调,聪明地运用权力的方式是软硬实力并重。因此,软实力思想的提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对那种过于关注物质性权力的简单化和物质主义思维方式的回击,也是对传统的、同时关注物质与非物质因素的权力思想的回归。
软实力和硬实力相互联系,有时相互加强,有时又相互干扰。首先,硬实力本身也可以产生软实力,或者说硬实力本身也有吸引力或软性的一面。物质上的成就会使得一种文化和意识形态具有吸引力;一国经济和军事的衰落不仅使其丧失硬力量,也能使其丧失部分影响国际议程的能力和部分吸引力;在大国军事或经济力量影响下建立起来的国际制度也可以获得合法性,影响他国偏好,从而使大国得以控制国际议程的制定。
其次,软实力并非仅仅依赖硬实力。约瑟夫·奈常用以下例子来说明这一点。比如,梵蒂冈的软实力并没有因为19世纪教皇国国土面积变小而减弱。今天的加拿大、瑞典和荷兰的影响力,要比其他一些具有相同经济和军事实力的国家大,原因是它们把经济援助、参与维和等深人人心的行动,融人它们的国家利益中并把这种意识贯穿于它们的国家行为之中。
再次,软实力会加强硬实力的效用。历史上,弱小国家经常联合起来,平衡和限制强国的权力。但如果强国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同时也拥有强大的软实力,这样,在弱小国家的眼中,大国就不再是威胁而是一种吸引,小国结成联盟平衡大国的局面就很难会出现。从这个意义上说,软实力加强了硬实力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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