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于圣经文本是不够的。这也是最近对利科之几种研究的失败之处。我已经讨论过,要充分理解利科的诠释学,就要包括对他早期(也是持续性的)哲学人类学计划的研究。
我的第一部分的论点是:利科最近的叙事阐释理论是更为广大的计划的高潮,这个计划通过努力回答“人类是什么”的问题,继续康德和海德格尔的工作。从海德格尔那里,利科接受了这样一个观点:人类是时间性的存在而其他生物并不如此,因为人类关心着他们的未来并且朝着这个未来迈进。只有人类才通过过去拣选的、现在思考的、向着未来的可能性来理解自己(第二章)。从康德那里,利科借用了创造性想象的概念,其目的是为了解释,思维如何能超越现在经验和概念的界限持续发展(第三章)。人类是时间性的存在,并且能够想象出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这使利科把他的哲学人类学与解释人类在世存在的各种模式之表达的诠释学结合起来。利科把隐喻作为某种以可能性指涉现实的言说的范式。因为隐喻以不同于现在的现实方式思考世界及我们自己,所以利科把隐喻“重塑”世界及我们自己的力量与我们希望的能力联系在一起(第四章)。故事与历史,这两种叙事叙述的主要模式,通过展示人在世界及时间中的不同存在方式,分享着隐喻“重塑”世界的力量。通过把人类的行为“定格”在时间中的存在之不同模式中,故事与历史一起见证了什么是人类的可能性(第五章)。
第二部分处理的是利科对圣经叙事的阐释问题,预示了我们在第一部分中的结论,即利科的叙事理论,只有通过他对康德和海德格尔的融合,才能得到最好的理解。如果没有优先于它、伴随着它的哲学蕴涵,我们就不可能理解利科的叙事理论。那么,利科的叙事理论在何种程度上服务于期待被基督教教义召唤的神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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