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市劳工联合会与社会医疗工会合作进行了两项调查,其中一项是关于建筑油漆工的,另一项是在纺织厂进行的,在分析这两项调查时,阿兰·科特洛让我们理解了男女工人生命轨迹的意义,他考虑到了不同情况的客观差异。在建筑油漆工调查中,工人由于接触铅白而暴露在铅中毒的风险之下,疾病和死亡率的曲线呈倒U形:铅中毒和肺结核在45岁以前将工人们逐渐淘汰,继而,超过这个年龄保持健康的工人比例重新复归于青年中健康者的比例(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选择的效应)。从我们认清在此类工作条件制约下做出的选择——塑造生命历程的选择——那一刻开始,这个曲线变得明朗。这些工人完全了解接触铅白的危险,但是他们挑战这项工作并希望成为幸免的人。为什么?围绕着所从事职业的集体规则制造了强烈的地方职业和谐性:这些工人拒绝抛弃他们的圈子,选择了属于他们职业的特殊社会生活,甚至到了需要挑战风险的地步。我们在这些油漆工的微弱职业间流动中找到了一个相关的间接指数。
在纺织工人中,调查指出并不是卫生条件最差的岗位造成最糟糕的健康状况,而是忍受了更大规模生产的高效率和机械化却不涨工资的岗位。问题变成:劳动生活的故事中过劳的意义是什么?重复性最强的工作和劳动节奏持续的压力影响到纺织厂的部分专业,正好也是青年女工最集中的专业:在短期内,其影响是身体疲劳和日常性的精神紧张;晚些时候,关节和循环系统疾病会出现,还有骨骼变形和神经衰弱。
这是否意味着那些制约的压力统治一切呢?在1876—1877年对巴黎攻读学习文凭的女生进行的调查中,要求学生写出她们的未来职业计划,并且指出她们选择的动机和父母的职业。工人家庭的女儿完成的作业呈现出关于她们未来和女工奴化现象的惊人的清醒,但是如果说她们的生活计划说明她们无法摆脱局限与统治,却显示出她们耍小聪明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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