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浑然一体——汉画像石的整体观念
中国古代的建筑多为土木结构,由于时代久远,沧桑巨变,秦汉时代地面的建筑随着墙倒屋塌,留下的多是秦砖汉瓦,当时地面上现实生活中的艺术品已经十分少见,或只留下一些零星记载。而当时“隐性”的地下墓葬艺术品却不断地显现出来,尤其是随着现代考古学的发展,科学考古所发现的大量遗迹和遗物成为我们认识当时艺术和社会的最重要途径。汉代画像石便是我们今天认识汉代艺术和社会的绝佳样式。
汉画像石存在于汉代的墓室、祠堂、石阙、摩崖等载体上,对现在发现的汉画像石的认识,我们应该以整体的、系统的观念去解读它,尽量设想、还原其本来的存在环境,才有可能减少误读。
汉代人要通过墓室建造、地上祭祀性建筑及其他一系列的造型活动,再造一个供死去的灵魂生存的世界。在汉代人看来,墓地和祠堂是“鬼神所在,祭祀之处”(王充《论衡·四讳篇》),整个墓地“崇栋广字”,环境如生时模样,非常讲究。墓地一般有高大封土,前面有祠堂,有双阙,有的还有寝庙。有学者考察,汉代的墓上祠堂至少有“祠堂”、“庙祠”、“食堂”、“斋祠”或“食斋祠”四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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