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发现比朱塞佩·图齐对宗教现象更敏感,对宗教和神秘体验更怀有由衷敬意的学者,虽然他出于本能,超脱于任何冷漠枯燥的忏罪仪轨之外。在宗教体系的巨大建构核心中他总是关注人,即体验的主体,以不同的方式,怀着相似的热忱和理念的人,他们趋向于掌握普世绝对的价值,具体、积极、无畏地寻获真理。此处我们亦可借用他的原话:“米诺斯、麦锡尼和亚述一巴比伦文明,希腊的苦闷剧作家和清醒思想家,查拉图斯特拉,奥义书、佛陀、大雄、老子和孔子——天界圣贤祠中的不朽之日。”
正是由此开导,我们将记住朱塞佩·图齐,因为这一开导在作为一名宗教思想学者的他的整个伟大工作中始终得以体现,因为这一开导以突出的主题流露在他作品的字里行间。这一主题不仅是理论升华的成果,也是个体经验集中感受的结果。
他的人文关怀还有另一方面,对此,我们必须予以提及,因为这是他个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他虽然在理性的层面并不排斥技术,并且广泛地利用技术作为学习研究的辅助,但他本能地逃避技术。“在我和简单如相机者之类的机器之间存在着绝对的互斥”。在这种天然的互斥中,他或许和泰戈尔感同身受,“对即将来临的技术手段的怀疑”。他对任何异化的技术消费文化如此深恶痛绝,以至于他就人们互相获取更深的了解方面毅然决然地声讨现代的交流形式:“如果我说当今前所未有的快捷舒适的交流在增进族群间更深层次的了解方面毫无裨益,这并非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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