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之由远古走到今天,其间创造了多少辉煌灿烂的文明和文化,遭受了怎样深重的灾难与严重的挫折,在人文社会学科领域当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知识,同时也积淀着深切的感受与深刻的领悟。“宗教信仰命运,文艺表达命运,哲学思索命运。”①对于历史哲学而言,则尤其不能囿于种种感性或知性的满足,而必须通过广泛、深入的思考达到某种观念性的理解,以其特有的方式实现对于人类自身命运的,或许是某种更深层次、更加根本的把握。在这个意义上讲,哲学层面的历史思考在与一般哲学同样久远并且同样坎坷曲折的思想旅途当中,不断演绎着的某种夸父式的、西西弗斯式的悲壮神话,不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也是永远值得期许的;它所扛起的那种沉重与尊严,它所遭遇的种种困顿与无奈,确实不是将哲学归结为思想游戏或概念游戏的各种无根之论所能超脱,同时也绝对不是后现代意义上的所谓“意识形态的阴谋”这样的说法所能消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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