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附加的本质附加的本质要到基督教文化的本性中去了解,这种文化的本性中充满着内在变化的强大趋力。这里说的“变化”不是随着时间流逝不可避免的变异,而是理性主动追求的演化,它从自身内在的不协调中获取动力,由对立和冲突推进。对于西方9-12世纪的音乐发展来说,附加正是体现出这种内在的“不协调”,它是变化的酵母,也是驱动历史发展的策源地。<br> 附加为音乐的形式构成带来一种二元分离的结果,音乐构成由两个最基本的要件支撑。这种观念是划时代的,它奠定了日后理性时代音乐形式构成的一个重要原则。<br> 从具体的音乐实例中已经了解,附加的存在必须具有一个重要前提:即,存在一个始基或基础,一个先在的权威——核心礼仪的圣咏,圣咏的权威性必须得到遵从,它不得被随意修改、歪曲,它必须保持一个不被触犯和变动的限度,在这个限度内保留着它的尊严和主导地位。正是依靠于这样一个基础和前提,附加以此而展开。上面情况意味着,音乐形式的构成分离出两种要素:被装饰的与装饰的;本源的与派生的。这一对二元关系在地位上完全不对等:前者是主导的、处在中心、具有支配地位;而后者是次要的、边缘的、处于从属和归顺地位。可以看到,附加为材料的使用划出了一道界限,这个界限不容许随便逾越。9世纪以来教堂礼拜音乐中出现的附加现象很明显的具有这种特征。在《新牛津音乐史》(第一版)中,汉德欣(J.Handschin)对附加段这样描述:“插入的材料与正式的礼拜材料是区别开来的。‘附加’的地位在礼拜仪式中的地位被清晰地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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