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深思的工具箱
我觉得自己需要配备一个思考工具箱,您不需要吗?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某种类似于广告中见到的自助式工具箱似的东西。或者,也许我们需要的是大脑“盖革计数器”,它能检测新思想!
可以利用相反意见理论作为工具,将我们的思想归总到一起。
所有人都熟悉“联想”的办法,在创造性技巧中常常用得着。创造性的观念很少是从全新的或独创的思想中突然萌发的。新主意往往通过一个主意启发另一个主意的方式产生——某种连锁反应。
逆向思考方法已经最大限度地完成了上述工作。我也曾经对某些事件的发生感到惊讶,但如果当初我将思考工具箱应用得当的话,本来是不会对这些事件放松警惕的。
诀窍在于对新闻、评论,以及困扰我们的无数预言,从“相反的”角度进行观察和深思。
我想,1961年下半年我发表的关于“高潮假定”的各种讨论已经揭示了本文的意图。当时,关于危机和战争的言论一直喧闹到当年秋天——总统也曾强调这个问题(我认为,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最终,我突然萌发了一个相反的念头,我对自己说,当前这场危难迟早必有了断:要么引发一场大规模核毁灭战,要么将冷战推向高潮。
1961年11月,关于战争的恐惧达到了一个高峰。当时我曾就此发表评论.记得是在一篇相当冷静的通信中。到底这与股票市场行情是否有任何关联,也许尚有讨论余地,但是,股票市场在11月也同时达到了当时牛市的最高点。
我继续密切关注这场与俄国长期冲突的高潮到来的任何迹象,因为世界局势看来正在发生变化。
或许,本文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提醒那些尚无机会成为“逆向思考者”的读者,他人常常持有与您相反的观点,可能不同意(有时甚至是针锋相对地)您的看法。
1961年11月,当我公开讨论当时大为盛行的悲观主义战争恐惧时,有一份沉溺于乐观评论的咨询报告对我大加挞伐。这份报告嘲笑任何审慎的看法或悲观的态度——它走得如此之远,以至于宣称“如果在1961年秋卖出最佳成长股,这些投资者终会感到惊愕,不明白当初心里到底想什么了。”请您留意,这份报告是11月号的——在同一个月,伴随着令人激动的成交量,股票市场达到了它的“高位”。当时我已经签发了11月份第一期《通信》,标题为“在我这个佛蒙特人看来那是多么惨淡”,因为我对自己写的泼冷水的议论感到遗憾。这份研究报告不能忍受这一点,断言这位来自佛蒙特的不幸逆向思考者“已经从这趟班车上颠簸得掉下去了,在被遗弃的地方捣腾他那砸锅了的智慧。”由此您可以看到对我的指责!这件事告诉您,如果您是一位逆向思考者,将得到什么回报。(然而,那些成长股正是1961年“垮台的股票”,它们从1961年春的最高点跌去了巨大的百分比例。)
唉,算了吧,各人自有各人的口味。把矛头对准他人,已经让我错过了许多目标。
意见、言辞之相对于事实
我和一位笔友曾有过一次有趣的书信往还,笔友来信谈到有时我们需要强调大众意见的主题之相对于客观事实的关系问题,令我受启发。
1962年4月,这一点变得特别重要,因为当时在公开出版物上泛滥着各种言论——包括各种话题,从经济学到空气动力学、电子学,以及冷战气候学。(在各中“主义”和“学”之间,我们被这类名词后缀弄得疲于奔命!)
正如在上面提到的来信所告诫,“在采用相反意见理论的时候,采取与言辞相反的、而不是与事实相反的立场,具有无可比拟的重要性。正是言辞误导、曲解、欺骗了我们。持有与言辞相反的立场是最明智的,常常大有收益,但是采取与事实相反的立场(而这正是群体和那些本应更深刻地了解问题的人的普遍习惯)乃是自招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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