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挑战简单理性选择模型的实证研究质疑的是它的信息假定。理性行动者对未来做两个猜测:猜测当前行动将来会产生什么结果,猜测那些结果将来会给人什么感受。理性选择理论的古典版本假定两个猜测都是精确的,实际决策情境则往往表明,两个猜测似乎都是有问题的。第一个猜测关注的是当前行动的未来结果,长期以来,这一猜测的不确定性一直吸引着决策学者以及选择理论家的注意力。即使估计了各可选方案的结果,而且也意欲采取理性的行动,人类选择还是受到信息和计算的限制。这些理性限制一部分来自人类个体作为信息处理器的特性,他们不能清楚地看到或者准确地解释自己所处的决策情境。他们把复杂情境简单化,使用启发法和框架处理信息(Kahneman,Slovic,&Tversky,1982)。人们很难把所有可选方案都考虑到,也很难保证所收集到的信息是非常全面、完全准确的。组织可以多多少少弥补人类个体的局限性。在某种程度上,组织能够克服信息加工的限制,具有更强的平行加工能力、信息盘点能力和专家调动能力(feldman,1989)。然而,与此同时,组织也带来了新的问题,比如信息的保存和沟通、协调和冲突等等。结果,所有现代的理性选择理论实际上都是有限理性理论(Holmstrom&Tirole,1989;Kreps,1990)。有限理性的核心观点是很基础的,现在也广为大家所熟悉。决策者并非一面对问题就知道所有可选方案、各可选方案的预期结果以及各预期结果的出现概率,他们需要经过搜寻才能发现这些信息。关键的稀缺资源是注意力,所以大部分有限理性理论都是关于注意力分配的理论(Cyert&March,1992;March,1988)。如果未能实现目标,决策者就启动搜寻,一直持续到找到一个足够好的、可以满足现有唤起目标的方案。决策者在旧方案附近搜寻新方案,如果未能实现目标,决策者就把搜寻集中在导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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