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指腕运动
运笔是手指作用于笔管,靠指腕配合运动,使笔毫作起伏偃仰,左牵右扯运动,写出如意的笔画,前面提到历代书家也都十分重视运笔。冯武在《书法正传》中说:“执笔在乎便稳,用笔在于轻健;轻则须沉,便则须涩。”周星莲《临池管见》中说:“将此笔正用、侧用、顺用、重用、轻用、虚用、实用、擒得定纵得出、道得紧、拓得开、浑身都是解数,全仗笔尖毫末锋苍茫指使,乃为合拍。”具体地说明了运笔的重要。
一、指动
小楷运笔主要在指腕配合,驱使笔毫运动,写出各种形态的笔画。写小楷主要靠指动,元郑杓《衍极并注》中说:“寸以内,法在掌指;寸以外,法兼肘腕掌指法之常也;肘腕法之变也。”也说明小楷运笔主要靠指动。有人说指主执腕主运,这种说法在小楷书写上不全面,小楷指主运,很多笔画靠指动来完成。1900年,心理学家杰特(C·H-Jcdd)发明了一种分析写字时运用的“杰氏书法运动分析器”,把一支铅笔套在手指上:写字时手腕或手臂如果运动,铅笔就会把运动的痕迹记在纸上;如果手指运动,铅笔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杰特通过对许多记录分析后,认为最好的字是用手指运动写成的。当然他的实验的拼音文字与中国汉字书法是有区别的,但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手指在写字的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手指是接近笔管的前梢,写精细的小楷笔画,手指不动怎么能行!?
小楷习字运笔时五指怎样运动,总的说是五指齐力集中作用于笔管,各指又有相对分工。如写横,大拇指负责推送,食指阻挡,使笔管左倾涩势前进。写竖,用中指钩住笔推笔下行,按笔也要借中指力量,无名指和小指负责导送或阻挡。出钩用无名指弹出。行笔左、右转折时,五指力量各有张弛,五指配合发生提、按、钩、拒等各种力量,使笔毫随手指运动。
二、腕动
写小楷也要运腕,书法运腕有着腕、提腕、枕腕、悬腕四种。写小楷运作范围小,用“着腕”,腕平放纸上。
明丰坊《书诀》中说:“大字运上腕,小字运下腕,不使肉衬于纸,则运笔如飞。”写小楷腕要沉下来,手掌要竖起。运用腕关节的力量来写字。腕是肘与手的连接枢纽,靠八块小腕骨的作用,使掌与肘夹角度数,出现轻微的变化,使腕部上下及左右两侧随着运笔的提、按、顿、挫,轻重疾徐地摆动。指也要与腕配合运动。这里还要指出,小楷的运腕是极其微小的,旁观往往看不到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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