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由，毋宁死
帕特里克·亨利
1775年3月23日
议长先生：
我比任何人更钦佩服刚在议会上发言的先生们的爱国精神和才能。但是，对同一事物的看法往往因人而异。因此，虽然我的观点与他们截然不同，我还是要毫无保留地、自由地加以阐述，并且希望不要因此而被看做对先生们的不敬；现在不是讲客套的时候。摆在议会代表们面前的问题关系到国家的存亡。我认为，这是关系到享受自由还是遭受奴役的大问题，而且正由于它事关重大，我们的辩论就必须做到各抒己见。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澄清事实真相，才能不辜负上帝和祖国赋予我们的重任。在这种时刻，如果怕冒犯别人而沉默不语，我认为就是叛国，就是对比世间所有国君更为神圣的上帝的不忠。
议长先生，对希望抱有幻想是人的天性。我们倾向于闭起眼睛不愿正视痛苦的现实，并倾听海妖惑人的歌声，任由她把我们变成禽兽。在为自由而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中，这难道是有理智的人该有的作为吗？难道我们不管对获得自由这样休戚相关的事愿意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吗？就我而言，不管在精神上有多么痛苦，我仍然愿意了解全部事实真相和最坏的事态，并为之做好充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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