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氏的筚路蓝褛之功不可磨灭,但顾氏的错误还是明显的,如韵文材料时代定得太宽,用汉代后期甚至南北朝的例子来证明先秦古韵;疏于审音,不加详辨。在《诗本音》、《易音》中有时误以非韵为韵、以韵为非韵、误以合韵为同韵、误以换韵为同韵。故而分部不精,字的归类不尽妥当。江永认为他“考古之功多,审音之功浅”,所以要由江永自己来做“弥缝”顾氏古音学的工作。
此外,顾氏虽知古今语音有异,但其指导思想不正确,自序中说“天之未丧斯文,必有圣人复起,举今日之音而还之淳古者”,可见其信古、泥古的一面。“时有古今……音有转移”的观念还不算彻底。
(二)江永的古音学
清代大儒江永著有音学三书——《古韵标准》、《音学辨微》、《四声切韵表》。《古韵标准》是专门讲古韵的书,《四声切韵表》虽然是谈《广韵》声韵部类的著作,但能体现江永对古韵系统的认识,从他对中古音的分析中可以看出他的上古音系统,尤其能体现上古音入声与平上去的对应,所以也是研究其古音学的重要根据。顾炎武的分部失于疏漏,江永考核《诗经》押韵,进一步将古韵分为十三部,将顾氏第四部一分为二,第十部一分为二,将顾氏第三部和第五部两部变为三部,比顾氏细密。江氏在十三个阴声韵部和阳声韵部之外,还分出八个人声韵部,入声具有很强的独立性;同时又从等韵的角度将它们与阴声韵和阳声韵联系起来,江氏为此提出了“异平同入”之说。在选材范围上,江永之前研究古音的人多不区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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