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说来,大众传媒与第一空间的关系,在现有的传播与媒介研究中,处于非常缺乏、刚刚起步的阶段。这至少有两个原因。其一,新技术的发展,使得大众传媒对于实体空间的介入刚刚开始,这种介入方式随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媒介形态变化而层出不穷,比如传统大众传媒与新媒体手机的融合方式的传播,就是传播媒介植入日常生活空间的另一种新型方式,这种随身携带的媒介移动空间,既不同于传统大众传媒如电视的家庭固定场所的观看,也异于大屏幕的城市中心的公开参与,这种传播嵌入空间的方式,构筑了大众传媒、都市空间及市民生活的新型关系。其二,由于“空间性”思维方式的缺乏,大众传媒对于实体空间主题的呈现不够充分。即使在直接涉及实体空间的媒介报道中,“空间性”完全未能获得类似“社会性”、“历史性”因素的恰如其分的呈现,“空间性”常常淹没于一般议题中,都市空间的意义因此没有被深入地开掘。<br> 在第二空间视角中,城市空间则是一种思想性和观念性的领域,是一种想象的构想性空间。如果说第一空间视角更客观地考虑和强调“空间中的物体”,第二空间视角则更为主观,更涉及“关于空间的思想”(爱德华。索亚,2006:14)。<br> 在过往的传播与媒介研究中,大众传媒与第二空间关系的研究有一个巨大的反差,即大众传媒与第二空间的第一层关系得到特别充分的关注,但第二层关系的研究却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br> 大众传媒与第二空间的第一层关系是,大众传媒构成了一个虚拟的公共空间。这个公共空间的意义在现代社会可谓至关重要、非同凡响。它既承担了在安德森所言的民族国家、城市社区这样现代性“想象的共同体”中进行沟通的关键角色,又在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中演绎了催生舆论、参与公共的政治功能。一直以来,大众传媒的这个虚拟的公共空间被不断地赋予更多的意义。如有学者认为,查尔斯。泰勒构想的以传播媒介为主体的想象性公共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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