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0日,美联储主席贝南克在华盛顿发表题为“针对系统性危险的金融改革”①的演讲。他一开始就把金融危机和全球贸易及资本流动不平衡联系在一起。他认为就像水从高处往低处流一样,储蓄会从高储蓄的国家流向储蓄缺乏的国家,这就导致了在过去的10多年中,大量的资本流入了美国和其他一些发达国家。但是美国私有企业的风险管理系统和政府对金融部门的监管没能确保这些资金被审慎地投资。这最终引起了投资者情绪的逆转和信贷市场的枯竭。<br> 巧合的是,同天,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在《华尔街日报》发表评论文章②为自己申冤,认为美联储本世纪初宽松的货币政策并不是导致房地产泡沫的原因。他认为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的高速经济发展导致了全球性的储蓄过剩(相对于投资而言),过多的储蓄导致了过低的长期利率。这个才是房产泡沫的主要原因。<br> 虽然两位主席都认为全球贸易和资本流动的不平衡是造成金融危机的重要原因,但是贝南克倾向于自责,认为内因是最主要的;而格林斯潘则是指责别人(特别是中国),认为外因是最主要的。孰对孰错?我个人认为格林斯潘的判断是错误的。首先,虽然美联储货币政策只能直接影响短期利率,而固定利率按揭贷款的利率受长期利率影响,但是在这次危机中违约率最高的贷款并不是固定利率按揭贷款,而是浮动利率按揭贷款。浮动利率贷款利率是根据短期利率(如LIBOR)而波动的。这一点,格林斯潘只字未提。其次,如果没有那些满足投资者高收益率需求的“创新性”金融产品,全球贸易和资金不均衡根本就不会导致金融危机。结果显示,这些金融产品的实际风险要比许诺的风险高得多。那全球不平衡有没有责任?我个人认为,有间接责任,因为它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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