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我们将你送到地球上的但丁马戏团,待了七十二年,而你却将你的日日夜夜都花在了小把戏上!过分简单化!你还要怎么辩护,有罪还是无罪?”
“噢,有罪,尊敬的神仙,”这位心理学家结结巴巴地说,“或者,我更可以说无罪。因为我一直都在设法研究人的行为——难道这不是心理学的目的吗?而你自己在《圣经》中也说人是条虫子,‘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健康可言’,所以,我所履行的任务不就是你们期望我做的吗?”
圣彼得用前臂将表1一A从桌子上拂了下来,他弯下身子,盯着这位心理学家的脸:“你甚至都没有看到你所研究的人!你不是认为我知道他有时是条虫子吗?但是,那条虫子也会直直地站立起来,将石头一块一块地垒起来,建造了帕特农神庙。那个人在某个夜晚在尼罗河边的沙漠上停了下来,望着星星,感到惊奇。而当星星下沉,他回到他在山坡上的窑洞小屋里,研究他的陶器上所画的朱鹭的腿。他会从火中拽出一根烧焦的棍子,在墙上画一个三角形,他会做数学题。他因此教会自己如何判断星星的轨道,并学会了利用尼罗河的潮涨潮落来种植庄稼。一条虫子能做到这些?而所有的这一切你都忘了,不是吗?”
这位心理学家答道:“尊敬的阁下,我仅仅是设法让人们发表他们自己的意见。”
“噢,你是这么做的,是吗?那么所有那些实验呢?”圣彼得用手指着仍然打开的公文包,“听说你要来,昨晚我们就用天上的缩微胶卷阅读了你的论文。所有那些实验呢?其中的妙语都是由对人们所说的谎言构成的。按压这根杠杆,它就会使窗子另一边的那个人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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