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过程有两个根本的属性——时间和空间。回顾工业革命以来的人类经济发展,恰恰可以发现与之对应的、长久经受检验的两个特征事实:一是经济产出持续增长,即经济增长;二是经济活动总是向小范围集聚而不是均匀分散,即经济地理①。因此,经济地理和经济增长是两个同等重要的经济学理论和实践课题。从亚当·斯密开始,经济学家们就在探讨什么是经济增长的源泉。20世纪40年代以后,经济增长成为经济学研究的一个中心问题,经济学家在此问题上花的时间和精力越来越多,以至于199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小卢卡斯发出感叹说:“只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就很难再有精力去考虑其他问题。”然而,经济学对经济地理的系统研究则晚了许多。从1826年冯·杜能发表《孤立国同农业和国民经济的关系》至今,经济学对经济地理的系统研究虽已经走过了180余年,但却较经济增长的研究晚了整整50年。由于经济学理论和方法长期滞后于解决复杂经济地理问题的需要,以致难以用严谨的数学模型表达经济地理,因而对经济地理的研究一直被排斥在主流经济学之外。我在美国康奈尔大学访学期间的导师、现代区域科学(RegionalScience)奠基人、美国科学院院士瓦尔特·艾萨德(WalterIsard),曾在20世纪50年代试图建立一般区位均衡理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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