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节理论与福特主义、福特主义的危机以及福特主义的继承问题紧密相关。但有一点需要明确,即并非所有的福特主义研究都是由调节理论发起的,同时也不是所有的调节主义研究都与福特主义有关。调节理论似乎善于分析福特主义的起源、鼎盛及其危机机制,但在分析现世福特主义危机的发展方面,尤其是在预测什么体制将替代它方面就不是那么有效。本章便是对调节学派关于福特主义起源、福特主义、福特主义危机以及后福特主义分析的一个全面梳理。第一节福特主义的起源
在调节学派看来,福特主义(Fordism)也叫福特制,该词最早起源于安东尼奥·葛兰西①,他使用“福特主义”来描述一种基于美国方式的新的工业生活模式。而说到这种新工业生活模式,就不能不谈福特汽车公司,因为这种新模式正是在福特汽车公司诞生的。本节将对福特主义历史起源进行回顾。
一、福特汽车公司遇到的问题
1913年中期到1914年2月期间,福特汽车公司引进了两项最终使工业生产和工业社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创新:流水线和5美元工资。考虑到这两项创新的历史重要性,一个有趣的问题便凸显出来:为什么福特公司同时引进了这两项创新?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来回顾一下当时福特公司的生产状况。
从1903年到1906年中期,福特的产生结构与当时其他任何一家汽车制造商类似。1906年末,福特的生产经历了第一次重大的重组。那时,福特公司拥有如此之多对其N型汽车的订单,以至于按照当时的生产速度,订单不能在下一年内按时完成。华特·弗兰德斯(Walter Flanders)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认命的。弗兰德斯上任后,提出了一系列创新活动。这包括:引进序列生产线,改进工具确保更加统一的制造,重新安排外部供应商的交货时间,减少库存等。这些创新活动使得产量和生产率均有大幅上升。1907年,福特在没有显著增加其工人数量的情况下生产了8423辆汽车,是其1906年产量的5倍多。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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